第27章 那就讓他們聞不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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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那就讓他們聞不到
劉玲提出的是個現實問題。村子就七十多戶人家，住的十分集中，誰家爆個蔥花別人家都能聞到味兒，更別說燉雞了。
劉璃為難的看著四個孩子：“要不我們還是把雞交到生產隊？”
“不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不能交。”
“交了就沒肉了。”
四個孩子一齊搖頭。
看吧，一只還沒熟的野雞，就讓他們這麽心齊，劉璃覺得自己知道以後怎麽對付他們了。其實在劉啟航為了玉米糝粥向自己低頭的時候，劉璃就已經想到了，現在是進一步證實。
“那咱們就等到半夜的時候再燉。”她一錘定音。劉玲四個聽了又一齊點頭，個個比過年還要興奮。
“大姐，你們累了半天了，還是先吃晚飯吧。”劉玲繼續現實的提議，得到了大家熱烈的響應。哪怕入口的仍是剌嗓子的玉米糝粥，想想盆裏泡著的野雞，大家喝得順暢無比。
雞肉在望，大家又都挺興奮的，誰也不想早睡。劉玲都不怕浪費燈油，小小的油燈點暈染的屋內暖意升騰。抹過的墻縫在連續不斷的火盆烘烤之下，已經半幹，擋住了往天不時吹進來的冷風，加上仍有餘燼的火盆仍然明滅，已經穿越過來幾日的劉璃，終於感覺到片刻的放松。
人的需求，果然是由環境決定的。現在肚子裏有玉米糝粥墊底，馬上還有燉雞可以期待，劉璃就覺得滿足，在前世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兒。
農村本來睡的就早，很快村子就被寂靜籠罩，劉啟晟最先沈不住氣：“大姐，咱們現在燉肉嗎？”
“再等會兒。”劉璃早發現小家夥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，和他說：“你先瞇一會兒，等肉熟了我叫你。”
“不用，我不困。”劉啟晟揉了揉眼睛，堅決不肯睡。
常年聞不到肉味的小孩子，為了吃上肉會付出什麽樣的努力，劉璃前世是見識過的，就沒再勸劉啟晟。聽聽外頭更加安靜，就讓劉啟航先去把雞給切好。劉玲忙說：“還是我去吧，大哥沒做過這活兒。”
還慣著？劉璃可沒這個念頭：“他沒做過這活，你不是也沒做過嗎。你要是不放心，就在邊上看著點兒，覺得不對的地方提醒一下他。”一次切不好下次不就會了。
自己家吃，只要肉進了鍋就行，還要求什麽刀功。劉璃不想繼續慣著劉啟航，就這麽吩咐劉玲。劉啟航已經站了起來：“不用劉玲，我知道怎麽切。”
人的潛力是無窮的，為了吃上肉，劉啟航都主動操起從來不碰的菜刀，乒乒乓乓一通亂剁。等劉璃驗收成果的時候，現場只能用慘烈來形容：
在山上的時候劉啟航直接把雞脖子給扭斷了，沒放過血的雞肉已經有些發暗。劉啟航只知道雞應該切開，卻不知道應該按著各部位分好，所有部位都切成了大小等同的塊。又因為下刀沒準頭，碎骨頭碎肉在所難免。
好在劉玲去老劉家幹活的時候，曾經見過老劉婆子燉雞，好歹知道讓劉啟航先把雞的內臟掏出來，要不現場還得慘烈一倍。
也是在被劉啟航扔斷的內臟裏，劉璃發現了雞油，雖然塊兒不大，那也是油！她珍惜的把雞油撿起來，又把雞肝、雞心和雞胗都洗幹凈，才說：“行了，劉啟航你去外頭聽聽有人沒。要是沒人的話，把門再堵上點兒東西。”
現在的劉啟航真是指哪兒打哪兒，興沖沖跑到院門處執行完命令，又飛快的跑回來：“我聽了，道兒上沒人，王嬸子家也睡下了。”
“嗯，去找幾件你跟劉啟帆夏天的衣裳。”劉璃已經讓劉玲替自己燒火，再把雞油下鍋之前這麽吩咐劉啟航。
哪怕不知道劉璃為什麽讓他找夏天的衣裳，也不耽誤劉啟航執行。劉璃馬上讓他把廚房的門關上，還得用衣裳把門縫給塞住，劉啟航終於有點兒不樂意了：“這衣裳我們還得穿呢。”
“衣裳再洗洗還能穿，這味兒傳出去肉可吃不上了。”
劉璃這麽一說，劉啟航除了叫劉啟帆過來給自己幫忙，還能說什麽？
沒見大姐已經把那塊洗幹凈又切成小塊的雞油下鍋，傳出一聲滋啦聲後，一股香氣馬上就飄過來了？這樣的味道他味得到，別人也能聞到，還是快點兒把門縫堵上吧。
劉璃這邊怕雞油糊了浪費，特意讓劉玲燒小火，鍋五分熱的時候就把雞油下到鍋底慢慢翻炒。沒一會兒，原本發幹的鍋底油亮起來，劉璃連忙往上鏟了鏟，然後用鏟子按住已經變小卷曲起來的雞油，務求把裏面每一滴油脂都逼出來。
從開始煉油起，劉璃完全忘記這鏟子她曾用來抹過墻。
“大姐。”劉啟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鍋邊，嘴裏叫著大姐，眼睛盯著鍋裏已經金黃的雞油渣。
劉璃繼續用鏟子按著雞油渣，發現已經沒有油浸出了，連忙讓劉玲退火：“給我碗。”她向身後小聲說了一聲，一只空碗就遞了過來。
小心的先把那幾塊雞油渣盛到碗裏，放到竈臺邊上，劉璃又說：“再遞給我一個碗。”劉啟航又把一只空碗遞到她手裏，她才更加小心的把已經煉好的雞油盛進去。
油很少，勉強能有三分之一碗吧，劉璃卻比前世自己簽下一千萬的單子還開心——有了這點兒油，接下來的幾天裏，她就不用光用鹽漬幹菜送粥了。
開心的劉璃也不小氣，往雞油渣上撒了幾粒鹽，遞給劉啟晟：“吃吧。”
劉啟晟幾乎捧不住碗，小胳膊把碗抱得緊緊的。確定碗不會掉，他才小心的從碗裏拿起一塊油渣，卻沒往自己嘴裏放，而是揚著胳膊想塞進劉璃嘴裏：“大姐先吃。”
這孩子知道心疼人了。
劉璃沒做什麽謙讓的動作，啊嗚一口就把油渣裹進自己嘴裏。開玩笑，她可是準備把這幾個弟弟壓榨到極致的，現在不培養他們有了好東西先給自己，還等著原主的悲劇在自己身上重演一遍嗎？
劉啟晟顯然沒想到劉璃真的把油渣吃進自己肚子裏，小臉上蒙逼的樣子十分可樂，劉璃就真的笑了起來，摸了摸他的頭：“啟晟不吃獨食，知道有好東西要跟大姐分享，大姐真高興。”
蒙逼的小孩就知道自己做對了，也跟著露出大大的笑容。不光如此，他還無師自通的按著年齡大小，分別往大哥、二姐、二哥嘴裏都塞了一塊油渣。
本來聽到劉璃提起吃獨食還有些不自在的劉啟航兩個，有些心虛的不知嚼還是不嚼，可是香噴噴的油渣，有了鹽的加入並不膩口，刺激唾液不停分泌，在他們自己都沒發現的情況下就咽下了肚。
對於半大男孩來說，一塊油渣哪兒能解饞，分明讓他們更渴望吃肉了好不好。可是劉璃直接發話了：“好了啟晟，剩下的你自己吃吧。”
不管是劉啟航還是劉啟帆，都不好意思提出異議——小弟這麽一點兒，都知道把好東西跟大家分享，身為吃過獨食的哥哥，他們很心虛。
劉璃支使起他們兩個來可不心虛，直接讓劉啟航在她早就吩咐燒開水的西屋竈下添火，然後把切得慘不忍睹的雞塊都放進去焯完撈起來。
接著她又轉戰東邊的竈，燒火的又變成劉玲——雞塊要先炒一下再燉才香，火候很關鍵，劉璃可不放心劉啟航這個燒火的新手。
剛才煉完油的東竈，劉璃根本沒舍得涮，劉玲一添上火，鍋底還是油汪汪的。趁著鍋熱，劉璃把早就準備好的毛蔥碎扔進鍋裏，香氣一下子竄了起來。
然後就是雞塊就著香味下鍋，迅速翻炒幾下，焯過水變白的雞塊泛起微黃，劉璃才從西邊竈上舀過重新燒好的熱水，倒進鍋裏，然後蓋上木頭鍋蓋，所有動作一氣呵成。
“大姐，雞肉快熟了嗎？”吃完油渣的劉啟晟，站在竈前根本走不動路。
劉璃告訴劉玲先大火燒一會兒再轉小火慢燉，才拉著劉啟晟的小手想進屋。誰知小家夥邁不動步就是邁不動步，還美其名曰要跟二姐學燒火。
“那好，男子漢要說話算數，今天你好好和二姐學，下次大姐叫你燒火你可不能說不會。”
“會，會，我今天能學會。”劉啟晟向大姐保證。
劉璃聽得好笑，也不揭破他的小心思，自己進屋瞇著打盹。感覺剛睡著，就有人搖她的胳膊，一睜眼，就聽劉玲一臉笑容的小聲說：“大姐，我看湯都收得差不多了，你看看行了不。”
這麽快就好了？劉璃沒出息的咽了一口口水，二話不說來到廚房。竈下的火只剩下星星點點，鍋蓋也豎到一邊，散發著肉香的雞肉被蒸汽籠罩著讓人看不清。
香味卻是實實在在的。
拿起筷子夾起一小塊，劉璃著急的吹了兩口，小心的把雞肉放進自己嘴裏。野雞肉很堅實，咬到嘴裏很有嚼勁，雖然只有鹽這麽一種調料，好在輕重下得正好，提升了雞肉的香氣。
“熟了。”回味著剛才的味覺，劉璃向大家宣布這個好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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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玲提出的是個現實問題。村子就七十多戶人家，住的十分集中，誰家爆個蔥花別人家都能聞到味兒，更別說燉雞了。
劉璃為難的看著四個孩子：“要不我們還是把雞交到生產隊？”
“不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不能交。”
“交了就沒肉了。”
四個孩子一齊搖頭。
看吧，一只還沒熟的野雞，就讓他們這麽心齊，劉璃覺得自己知道以後怎麽對付他們了。其實在劉啟航為了玉米糝粥向自己低頭的時候，劉璃就已經想到了，現在是進一步證實。
“那咱們就等到半夜的時候再燉。”她一錘定音。劉玲四個聽了又一齊點頭，個個比過年還要興奮。
“大姐，你們累了半天了，還是先吃晚飯吧。”劉玲繼續現實的提議，得到了大家熱烈的響應。哪怕入口的仍是剌嗓子的玉米糝粥，想想盆裏泡著的野雞，大家喝得順暢無比。
雞肉在望，大家又都挺興奮的，誰也不想早睡。劉玲都不怕浪費燈油，小小的油燈點暈染的屋內暖意升騰。抹過的墻縫在連續不斷的火盆烘烤之下，已經半幹，擋住了往天不時吹進來的冷風，加上仍有餘燼的火盆仍然明滅，已經穿越過來幾日的劉璃，終於感覺到片刻的放松。
人的需求，果然是由環境決定的。現在肚子裏有玉米糝粥墊底，馬上還有燉雞可以期待，劉璃就覺得滿足，在前世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兒。
農村本來睡的就早，很快村子就被寂靜籠罩，劉啟晟最先沈不住氣：“大姐，咱們現在燉肉嗎？”
“再等會兒。”劉璃早發現小家夥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，和他說：“你先瞇一會兒，等肉熟了我叫你。”
“不用，我不困。”劉啟晟揉了揉眼睛，堅決不肯睡。
常年聞不到肉味的小孩子，為了吃上肉會付出什麽樣的努力，劉璃前世是見識過的，就沒再勸劉啟晟。聽聽外頭更加安靜，就讓劉啟航先去把雞給切好。劉玲忙說：“還是我去吧，大哥沒做過這活兒。”
還慣著？劉璃可沒這個念頭：“他沒做過這活，你不是也沒做過嗎。你要是不放心，就在邊上看著點兒，覺得不對的地方提醒一下他。”一次切不好下次不就會了。
自己家吃，只要肉進了鍋就行，還要求什麽刀功。劉璃不想繼續慣著劉啟航，就這麽吩咐劉玲。劉啟航已經站了起來：“不用劉玲，我知道怎麽切。”
人的潛力是無窮的，為了吃上肉，劉啟航都主動操起從來不碰的菜刀，乒乒乓乓一通亂剁。等劉璃驗收成果的時候，現場只能用慘烈來形容：
在山上的時候劉啟航直接把雞脖子給扭斷了，沒放過血的雞肉已經有些發暗。劉啟航只知道雞應該切開，卻不知道應該按著各部位分好，所有部位都切成了大小等同的塊。又因為下刀沒準頭，碎骨頭碎肉在所難免。
好在劉玲去老劉家幹活的時候，曾經見過老劉婆子燉雞，好歹知道讓劉啟航先把雞的內臟掏出來，要不現場還得慘烈一倍。
也是在被劉啟航扔斷的內臟裏，劉璃發現了雞油，雖然塊兒不大，那也是油！她珍惜的把雞油撿起來，又把雞肝、雞心和雞胗都洗幹凈，才說：“行了，劉啟航你去外頭聽聽有人沒。要是沒人的話，把門再堵上點兒東西。”
現在的劉啟航真是指哪兒打哪兒，興沖沖跑到院門處執行完命令，又飛快的跑回來：“我聽了，道兒上沒人，王嬸子家也睡下了。”
“嗯，去找幾件你跟劉啟帆夏天的衣裳。”劉璃已經讓劉玲替自己燒火，再把雞油下鍋之前這麽吩咐劉啟航。
哪怕不知道劉璃為什麽讓他找夏天的衣裳，也不耽誤劉啟航執行。劉璃馬上讓他把廚房的門關上，還得用衣裳把門縫給塞住，劉啟航終於有點兒不樂意了：“這衣裳我們還得穿呢。”
“衣裳再洗洗還能穿，這味兒傳出去肉可吃不上了。”
劉璃這麽一說，劉啟航除了叫劉啟帆過來給自己幫忙，還能說什麽？
沒見大姐已經把那塊洗幹凈又切成小塊的雞油下鍋，傳出一聲滋啦聲後，一股香氣馬上就飄過來了？這樣的味道他味得到，別人也能聞到，還是快點兒把門縫堵上吧。
劉璃這邊怕雞油糊了浪費，特意讓劉玲燒小火，鍋五分熱的時候就把雞油下到鍋底慢慢翻炒。沒一會兒，原本發幹的鍋底油亮起來，劉璃連忙往上鏟了鏟，然後用鏟子按住已經變小卷曲起來的雞油，務求把裏面每一滴油脂都逼出來。
從開始煉油起，劉璃完全忘記這鏟子她曾用來抹過墻。
“大姐。”劉啟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鍋邊，嘴裏叫著大姐，眼睛盯著鍋裏已經金黃的雞油渣。
劉璃繼續用鏟子按著雞油渣，發現已經沒有油浸出了，連忙讓劉玲退火：“給我碗。”她向身後小聲說了一聲，一只空碗就遞了過來。
小心的先把那幾塊雞油渣盛到碗裏，放到竈臺邊上，劉璃又說：“再遞給我一個碗。”劉啟航又把一只空碗遞到她手裏，她才更加小心的把已經煉好的雞油盛進去。
油很少，勉強能有三分之一碗吧，劉璃卻比前世自己簽下一千萬的單子還開心——有了這點兒油，接下來的幾天裏，她就不用光用鹽漬幹菜送粥了。
開心的劉璃也不小氣，往雞油渣上撒了幾粒鹽，遞給劉啟晟：“吃吧。”
劉啟晟幾乎捧不住碗，小胳膊把碗抱得緊緊的。確定碗不會掉，他才小心的從碗裏拿起一塊油渣，卻沒往自己嘴裏放，而是揚著胳膊想塞進劉璃嘴裏：“大姐先吃。”
這孩子知道心疼人了。
劉璃沒做什麽謙讓的動作，啊嗚一口就把油渣裹進自己嘴裏。開玩笑，她可是準備把這幾個弟弟壓榨到極致的，現在不培養他們有了好東西先給自己，還等著原主的悲劇在自己身上重演一遍嗎？
劉啟晟顯然沒想到劉璃真的把油渣吃進自己肚子裏，小臉上蒙逼的樣子十分可樂，劉璃就真的笑了起來，摸了摸他的頭：“啟晟不吃獨食，知道有好東西要跟大姐分享，大姐真高興。”
蒙逼的小孩就知道自己做對了，也跟著露出大大的笑容。不光如此，他還無師自通的按著年齡大小，分別往大哥、二姐、二哥嘴裏都塞了一塊油渣。
本來聽到劉璃提起吃獨食還有些不自在的劉啟航兩個，有些心虛的不知嚼還是不嚼，可是香噴噴的油渣，有了鹽的加入並不膩口，刺激唾液不停分泌，在他們自己都沒發現的情況下就咽下了肚。
對於半大男孩來說，一塊油渣哪兒能解饞，分明讓他們更渴望吃肉了好不好。可是劉璃直接發話了：“好了啟晟，剩下的你自己吃吧。”
不管是劉啟航還是劉啟帆，都不好意思提出異議——小弟這麽一點兒，都知道把好東西跟大家分享，身為吃過獨食的哥哥，他們很心虛。
劉璃支使起他們兩個來可不心虛，直接讓劉啟航在她早就吩咐燒開水的西屋竈下添火，然後把切得慘不忍睹的雞塊都放進去焯完撈起來。
接著她又轉戰東邊的竈，燒火的又變成劉玲——雞塊要先炒一下再燉才香，火候很關鍵，劉璃可不放心劉啟航這個燒火的新手。
剛才煉完油的東竈，劉璃根本沒舍得涮，劉玲一添上火，鍋底還是油汪汪的。趁著鍋熱，劉璃把早就準備好的毛蔥碎扔進鍋裏，香氣一下子竄了起來。
然後就是雞塊就著香味下鍋，迅速翻炒幾下，焯過水變白的雞塊泛起微黃，劉璃才從西邊竈上舀過重新燒好的熱水，倒進鍋裏，然後蓋上木頭鍋蓋，所有動作一氣呵成。
“大姐，雞肉快熟了嗎？”吃完油渣的劉啟晟，站在竈前根本走不動路。
劉璃告訴劉玲先大火燒一會兒再轉小火慢燉，才拉著劉啟晟的小手想進屋。誰知小家夥邁不動步就是邁不動步，還美其名曰要跟二姐學燒火。
“那好，男子漢要說話算數，今天你好好和二姐學，下次大姐叫你燒火你可不能說不會。”
“會，會，我今天能學會。”劉啟晟向大姐保證。
劉璃聽得好笑，也不揭破他的小心思，自己進屋瞇著打盹。感覺剛睡著，就有人搖她的胳膊，一睜眼，就聽劉玲一臉笑容的小聲說：“大姐，我看湯都收得差不多了，你看看行了不。”
這麽快就好了？劉璃沒出息的咽了一口口水，二話不說來到廚房。竈下的火只剩下星星點點，鍋蓋也豎到一邊，散發著肉香的雞肉被蒸汽籠罩著讓人看不清。
香味卻是實實在在的。
拿起筷子夾起一小塊，劉璃著急的吹了兩口，小心的把雞肉放進自己嘴裏。野雞肉很堅實，咬到嘴裏很有嚼勁，雖然只有鹽這麽一種調料，好在輕重下得正好，提升了雞肉的香氣。
“熟了。”回味著剛才的味覺，劉璃向大家宣布這個好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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